父母离婚时,他也是很伤心,不过与小花不同的是,他用愤怒掩饰着他的难过,他打架逃学,骂老师打同学,整个人就像只敏感多疑的刺猬,扎伤了别人的同时也刺痛着自己。他以为母亲会在乎,但其实是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在国外有她风生水起的事业,无暇顾及他在国内上演的一出出闹剧。
到头来,他只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混蛋。
“那不是你的错。”靳礼泽呼出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她含泪的双眼,语气无比坚定,“你妈离开,是因为她自己想离开,不是你爸的错,更不是你的错,与任何人都无关,你无法挽留一个本来就想走的人。
“以后,你可以在我面前哭,哭多久都可以。”
小花一愣,扑去他怀里,放声大哭。
有人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而有的人,本身就是一种治愈。
他的出现,治愈了她的一生。
一丛野草后,侯鸿又用指头碾死一只蚊子,他挠挠被叮咬得满腿的红包,苦着脸道:“他们还要多久啊?你说要不咱们跳出去吓他们一下?”
“你闭嘴……”
田园捂着嘴呜呜地哭,尼玛,太感人了……
侯鸿敢怒不敢言,心中咆哮,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明明是他们先来的!
待会儿靳礼泽非得跪在地上,给他磕三个响头喊爷爷。他俩在那儿拍纯爱电影,留他和田园在这儿喂蚊子,生活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为他负重前行!
以后他出来约会,一定要记得带防蚊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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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