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的时候,宋池和肖云琪去了趟洗手间,留下两人站在原地等着。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冷清,盛铭洲看了看舒年,随口找了个话题,聊起了刚才看的电影,“你觉得最后西宫真的原谅石田了嘛?”
“可能吧。但我觉得电影本身可能想要传达的并不全是霸凌,而是人与人之间关于沟通的渴望,普通或者有轻微残缺的人的成长。思想与心灵的交流,单凭声音是很难传达的,而普通人自我完善和自我接纳的过程也需要吃苦犯错的。”
舒年讲得很中肯平静,虽然对于电影的强制大圆满结局有些不悦。
盛铭洲若有所思,认同地点点头,觉得舒年说得很有道理。
隔了一会,又怀疑地问了一句:“可是电影里刻画的那种,女孩子会因为很小的事就会羡慕嫉妒恨是真的吗?”
盛铭洲忽如其来问的这个问题倒是让舒年有些意外和凑手不及。
想了一下,戳中记忆深处的某个点,她忽然抬起头,看向盛铭洲。
“当然会。”舒年抿了抿嘴,慢慢收起笑容,目光第一次这样正式没有闪躲地落在盛铭洲身上。
“比如下午我们碰见的那家很多人排队的冰淇淋店,如果有男朋友帮着排队,去买自己爱吃口味的冰淇淋,就会让我羡慕很久。”
舒年一下子就想起了两年前盛铭洲为朱颜买冰淇淋的那个夏日午后。
倒不至于恨,但她承认,她羡慕至极,甚至到了二十年来也没几次的,嫉妒的地步。
本来和朱颜还是可以见面打招呼的同班同学关系,回家之后舒年直接开了微信上不看她朋友圈的选项。
盛铭洲被戳中有些不好意思,他之前倒是经常给朱颜买这家冰淇淋,但并没有记起有关舒年的一面之缘。
两个人话音才落了没一会,宋池和肖云琪就从洗手间回来了。
到了晚饭点,干脆就在商场里随便找了一排小吃档口,四个人一起吃完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