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瞥了一眼一旁的镜子里的自己,舒年端详了很久,微微皱了皱眉,头脑里又浮现出离校前一天,盛铭洲接过巧克力朝着她笑得灿烂的样子。
直到晚上,肖云琪给她发了一个群号,应该是这批宣讲的同学都在里面,大家在群里要协调一下顺序和具体时间。
在群里,每个人都修改过了群昵称。
大概几十个人,舒年从头扫了一遍,但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名字。
难道是还没进来?
舒年又不死心地找了一圈,依然还是没有结果。
松了口气但又好像莫名失落,连带着晚上大家讨论顺序,她也有点提不起精神。
手上做着ppt,脑子还是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宣讲的时间很紧,赶着另和一个东大的校友整理了一下要讲的全部内容,弄完也已经很晚了。
舒年合了电脑,去冲了澡,勉强冷静。
不见就不见吧,本来也没什么要见的必要。
宣讲那天,超级热。
舒年找了一件短袖,又搭了一条浅蓝色牛仔短裤,随手扎了马尾,很早就到了学校的大礼堂。
人还没到齐,舒年把自己做好的ppt给了组织的同学,就钻到了后排的角落里,等着宣讲开始。
学弟学妹们陆陆续续地到了,大礼堂很快坐满了人。
熟悉的中山装校服,每一张脸都是那样的青春洋溢。好像对于高中生来说,朝气蓬勃和疲惫不堪同时出现并不冲突。
舒年坐在角落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那些穿着校服,唯唯诺诺只知道学习的日子,似乎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