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后,她所有的生病都是自顾,病了自己吃药,再厉害了就自己去医院,自己输液,自己回家。
等待查血的化验结果,廊道的座椅上坐满了人。
于似站的头昏脑涨,蹲了下来。
身体及心理的病症冲击着她,那种孤独的无助感交错包围,朝她涌来。
口袋里的手机连续响了好几次。
于似摸出手机,看向屏幕,心口的苦涩溢出了腔,几乎是瞬间,泪水盈满了眼眶,潮热而汹涌。
“似似?”
电话里的姜之煦喊了好几声不见于似的回答,只听到几道细微的鼻音啜泣。
“似似,你在听吗?”姜之煦的声音短暂的慌乱,“哭了,是吗?”
“有什么事别撑着,跟我说。”
许是他的某句话触及到了于似的某个神经,眼泪顺着下滑,止不住的流。
她蹲在来往人的角落,掩藏着自己。一句话泄露了自己,瞬间破防。
“阿煦”
“我在呢,你说。”
“我发烧了”于似的语调断断续续,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颤抖的声调还是令姜之煦心脏紧绷,“难受”
姜之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哄着这姑娘,可越哄她哭得就越是凶,只得等待她自己慢慢静下来。
“还在学校?”
“没有,在医院。”
一通发泄后,于似情绪好了许多,人也没那么迷糊了,通红着眼眶站起来去自助机器取查血结果。
她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英文的登机播报,姜之煦的声音也顺势涌入,“我在机场,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你在哪告诉我,我让姜之涵去陪你,别怕,晚上我就到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