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旋身坐上桌子,她晃着腿打量他:“小公子,你真是有意思。”
方月去半点都不觉得有意思,他很委屈。
他堂堂一门少主,何曾被逼到过这个地步。
凝滞半晌,方月去捂紧衣襟抱住自己,颇有几分无奈:“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说了,你骗我,阜州不是那条路。”
方月去想见她离开时的方向,略作迟疑地问道:“是不是你走错路了?”
“哼,又骗我。”女子并不听他说话,自顾自道,“不过你的声音这么脆,人也可爱,实在招人喜欢。喏,我原谅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方月去抿唇不语。
“哦,不想告诉我?那我便继续叫你小公子吧。小公子,我叫晨星。你见过吗?破晓时分天边的最后一颗,晨星。”女子笑意盈盈,言语间带着珠玉脆响。
晨星的眼尾有一抹红,不晓得是画的还是天生如此。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媚意。但不知道为何,分明是魅人的姿态模样,却因为她这一笑,又天真烂漫起来。
“我叫方月去。”
崇明门规矩繁多、教养极严,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境下,方月去也没有忘了礼数。对方报了名字,他不报,实在不好。
“方月去,真好听,配我。”女子玩着头发,眼波流转,“可我还是想叫你小公子。”
方月去一时语塞。
“小公子,我不认识路,也无处可去。虽不晓得你要去哪儿,但既然你也是孤身一人,不如带着我?也省得长路无聊,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