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时住所,黎青黛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而后有人端来碗姜汤给她,说是预防风寒,她捏着鼻子一股脑灌进肚里去,空腔中似乎还残留着辛辣的味道。
庄檀静的烧退了些,但仍然像个大火炉,夜里黎青黛嫌他热,更怕压着他的伤口,打定睡觉时离他远些。
可惜,次日清晨,黎青黛还是从庄檀静的怀里醒来的,她不禁迷惑了许久。
此时台城内。
梁帝很是器重驸马都尉岑敏修,打猎时也常召其在左右。偶尔,梁帝还会以兄长的身份去调侃这位妹夫,“朕最大的皇子已经会说话和走路了,你与端仪何时才传来佳讯?”
岑敏修面如冠玉,言谈有度,“陛下子嗣昌盛,乃是梁国之幸。近来公主身子不爽,太医曾言,公主需要修养,此时不宜有孕。臣与公主在皆是随心之人,若是子女缘分到了,臣等自然欣喜,但若未到,臣与公主皆不会强求。”
然而梁帝不知道的是,端仪公主早就被岑敏修软禁起来,旁人皆不能靠近,岑敏修却若无其事般与梁帝奏答如流。
梁帝自然不会闲着无事,去打听人家夫妻二人的事。但梁帝又不愿因自己的妹妹,耽误了人家的血脉传承的大事,落下个专横的名声,大手一挥,赐了几个美人给岑敏修。
岑敏修笑着接纳了,回到府中,转头将几个美人打发到最偏僻的院落去,眼不见为净。
打开书房门,沈鸣正优哉游哉地给一盆兰花浇水,岑敏修神色未变,随手将闷关上。
“听闻,曾经让庄檀静大动干戈的那个女人,已经被他给找到了。”岑敏修哂笑,“没料到,我那表兄可真是痴情种呢。”
音调骤然冷峻,暗含不善,“早就该把那个女人给抓起来的,你为何对她屡屡心软?险些误了大事。”
要是将她抓在手里,拉拢庄檀静便多了一份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