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挽袖,闻言浇水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恢复常态,“自有我的道理。”
这是让他不要多管。
岑敏修冷笑,“你的道理?怕不是你对她有别的心思吧。”
“你对端仪公主也不是如此?舍不得下狠手。”沈鸣不咸不淡道。
他的话让岑敏修一噎,沈鸣的嘴皮子向来很好,鲜少有人能说得过他。
可他也不想在这些无所谓的事上浪费精力。
良久,岑敏修淡漠道:“如果不能将庄檀静拉拢过来,那便毁了他。”
一行人坐了客船,紧赶慢赶,日月不歇,才回到建康。
兜兜转转,黎青黛又回到了湘宫巷这座私宅。
私宅里一如往昔,许久未见,纵使梅心、徐老媪有很多话想问,但碍于庄檀静在场,很多话都不敢问。等庄檀静去忙公务了,几人才说上话。
大抵时被敲打过,竹茵和梅心比起从前,更不爱说话,黎青黛旁敲侧击了半天,也没问出些有用的东西,她不由垂头丧气。
徐老媪真心劝她:“恕老身多一句嘴,在外头还得吃苦,虽说现在没名没份,倒不如在这侯服玉食来得自在。不妨就此安心住下,莫要再想着逃走?”
黎青黛笑意浅了些,“往后再说吧。”
这次回来,黎青黛总觉着庄檀静竟清闲很多,得空不是找她进书房学下棋,便是让她在一旁念书,到了夜里还要占了她一半的床,让她有些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