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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不太记得了。”盛菏说,眼睛低下去,盯着郁兰汀手腕上那根蓝绿色相间的细绳,“我小时候有一次许生日愿望,说希望我可以成为一个让你感觉到舒适的存在。”

刚刚才游览过的夜市喧哗从盛菏身边走过,躁动也就随之沉淀下去,路过的人依旧川流不息,而盛菏静静地注视着郁兰汀。

“这句话到现在也依然有效。”

她提到的那次许愿是她十一岁那年生日,郁兰汀还在保送去不喜欢的专业与自己高考之间纠结,高三人人紧张备考,和她一样提名保送的都在积极准备,也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与她同一立场。郁兰汀站在垂手可得的保送名额与风险很大却能自己挑选专业的高考之间进退两难,左右都是不对,索性在那一天拎着小提琴包,瞒着父母自己订好机票,从燕市飞回老家,就当是放自己一个假。

十一岁的盛明明戴着生日帽,来开门时眼睛都要惊掉了。郁兰汀还穿着附中的校服,身后背着琴包,从上到下都干干净净,仿佛就住在隔壁,刚下课回家。

其实她们两人都知道并不是这样。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中,还是郁兰汀先开口:“怎么,不欢迎我吗?”

盛明明合上自己惊掉的下巴,第一反应不是从门边让开,而是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郁兰汀怀里:“你怎么来了呀?你不上课吗?”

郁兰汀稳稳接住她,很顺手地揉了揉脑袋,新剪的头发有点扎手,又把她抱起来,掂了一下:“又窜高一截。”

盛明明喜欢别人说她长高了,听郁兰汀一夸,就很高兴。

郁兰汀也不敷衍她,跟她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先进去做正事,之后再挑时间。盛明明便让开路,客厅里是她的父母和几个相好同学,大家热热闹闹的,看见郁兰汀时都很震惊。

郁兰汀先和盛明明的父母打过招呼,简单说自己高考保送所以有时间过来,又跟同学打完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