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敲了阵儿,全是废话,全部删除。
仰头靠在椅背上,合着眼,悻悻恹恹的,昨天熬得太晚,现在没精神很正常。
到阳台冒了根烟,老神在在的吞云吐雾,半包烟就没了,手指用力地蹭了蹭额头,重叠的落下几道红印
——原来都在京北啊。
三天后小编辑接到了电话——
“我看了一下合同,要签的话,合同里的条件得重新拟。”
“呃这个”合同里开的条件都是出版社领导商议后定下的,怎么能是他这一个小编辑说改就改的。
“你做不了主?”
从小编辑的支吾声里就能听出他的为难,手机那头儿,岑易勾着嘴角,是早料到的表情——
“那就叫能做主的过来谈。”
挂断电话后,岑易眉目微沉,若有所思,朝服务员扬了扬手——
“麻烦再来杯冰水,谢谢。”
明媚的下午,窗外的阳光刺眼的厉害,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岑易并不着急,慢悠悠的看了下手机,刚刚四点半。
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咔嗒一声后,脚步往后退了退。
虚掩的门从外面被拉开,光亮顺着细细的门缝探进,随着缝隙的变大而慢慢铺入,楼道里的灯亮着,就挂在白墙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