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应该也没有第二个叫知茗的吧?知这个姓很少,至少自己没再遇见过。
“喂,茗姐,嗯嗯,我现在就回去,好好好。”
小编辑三言两语就挂断了电话。
刚刚听筒里流出来的声音,是很像,不对,不是很像,肯定是她,毕竟这个声音曾夜夜在耳边娇嗔——
记忆在脑里形成碎片,碎片再组合拼凑,一副完整的画面挡在了眼前,舌尖顶了顶上颚,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刻意十足——
“你们主编叫知茗?”
“昂,您知道?”小编辑扭过头,刚从校园步入社会的年轻人,还带着学生的青涩,根本不懂社会人心的城府,见她问,立马就打开了话匣子“这个姓挺少的,我去报到的时候,还以为这是艺名呢。”
岑易脸上挂着礼貌性的浅笑,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波澜,或是说根本没有波澜,听他说完,摇摇头“不知道。”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补了句“的确挺像艺名的。”
门不大好开,锁子貌似有点问题,小编辑伸手拧了几下,没拧开,毕竟是别人家,也不好意思太用力,万一拧坏怎么办?这门看着也不像便宜的样子。
岑易看出他的窘迫,立在身后眉毛稍稍敛紧,大概半分钟不到,突然张口——
“那个,你可以把合同留下,我看看再考虑考虑。”
小编辑那双眼瞬间睁大了好几倍,好像刚才灌进耳的声音是从外太空传来的,他不明白就这么开门的工夫,怎么就改变主意了?但也没多问,考虑好,考虑就是有戏,连连点头,受宠若惊的从手提袋里拿出合同——
“夜一老师,我们真的特别特别有诚意,您看了合同就知道了,这是我们出版社开过最高的保底印数了”
一通利弊分析后,人总算走了,岑易捏着手里的合同发怔,刚才小编辑的话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手指拨弄着书页,发出哗啦的响声,莫名的心烦忽然就涌上头来。
合同扔在一旁,重新往杯子里添了许多冰,舌头都冰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