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沁整理材料的动作顿住了,她头一次用非常冷淡的目光看向历史教研组长。
那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了她们两个。
爱才心切的历史组长忽略了她的目光,兀自踱步到余温沁面前,给她出主意。
她劝余温沁将她和顾良忱的感情解释成朋友间的亲密,咬定匿名信是诽谤,这样学校方面就很好收场了。
余温沁打断了她,直接道:“我们的感情是真的。”
历史组长诧异的目光,余温沁觉得自己今生今世都忘不了了。
她从不久前的记忆种抽回了思绪,眸色暗淡了下去。
“不准哭。”余温沁阖眸又睁开,语调强硬了些,“没必要为自己没有的过错忏悔。”
顾良忱仍旧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余温沁的拇指抚过她的下颌,推高了她的下巴。
“我不喜欢爱哭的忱忱。”
顾良忱抬眸看着她,咬着唇压抑着情绪,一眨眼,眼泪还是会掉下来。
“我辞职程序还挺麻烦的。”余温沁用指腹拭去她的泪痕,“得有个过渡期。”
顾良忱眨巴着眼睛,鼻尖都哭得发红。
“要赔违约金吗?”她道,“我听说这种编制一开始都有五年的保底服务期。”
“我也是有积蓄的。”余温沁的声音温柔了些,“不用忱忱操心。”
顾良忱的下巴搁在余温沁的掌心:“我有钱,我养得起老婆,养得起家里的猫猫狗狗。”
余温沁浅浅的笑了:“我知道忱忱是大画家,可是我也有能力找其他工作呀。”
“上班好累。”顾良忱的掌心覆上余温沁的手背,刚止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要早起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