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清浅或沉闷的呼吸声伴着低哑的喉音熔铸在了空气中。
在疯狂滋长的爱意面前,一切理智都被私欲与渴望燃成了灰烬。
余温沁觉得自己做了一场令人疲惫的梦。她在梦里混混沌沌,沉沉浮浮,一次又一次的被潮水吞没又一次接着一次地被海浪冲到岸边。
这种感觉压抑而又疯狂,这种氛围令她几近窒息。
梦境漫长而飘渺,最终归于虚无。
清晨四五点时,窗外响起了鸟鸣声。
余温沁从混沌中苏醒,肿着眼镜看向透着微光的窗户。
顾良忱揽着她的肩睡着了,瓷色的手腕落在了余温沁的耳畔。
余温沁微偏首,看到了上边深深浅浅的红色咬痕。
她太疲惫了,但这种疲惫仅限于身体上的,余温沁的思绪异常清醒。
她轻轻啄了啄那被损伤了的洁白闰玉,缩身钻进了顾良忱的怀里。
睡梦中的顾良忱将她圈得更紧了。
两个小时后,窗外彻底敞亮了。
塞在枕头下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顾良忱阖着眼睛摸到了它,胡乱戳了几下又塞了回去。
不出三秒,顾良忱又沉沉的睡去了。
五分钟后,手机再次振动。这回是两部手机一起的,因而威力巨大。
余温沁蹙着眉头钻进了顾良忱的怀抱,整个脑袋都躲进了被子里。
顾良忱睁开眼睛,摸出了手机,一一关闭闹铃。
她此刻尚存理智,下巴抵着余温沁的发,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今天要请假吗?”
余温沁确实是累着了,她睡着了,没有听到顾良忱的话。
顾良忱抱着余温沁,眷念了片刻温度,最终轻手轻脚地褪出了被窝。
窗未关紧,有凉风吹进来,房间里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