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恒想来也不会做此等之事,顾司宜垂下眼帘仔细的帮她梳着头。
这屋里焚的香,门窗又紧闭着,水雾弥漫,顾司宜的额头已冒了汗,她梳了两次,才将季般般的头发盘好,“你瞧瞧如何。”顾司宜擦擦额头的汗水。
季般般照着镜子,她头上插着一根白玉簪,那簪子别致,刻着的花纹甚是别致,嵌着米粒般大小的宝石,不像是她的黑玉簪,无任何花纹雕刻点缀。
顾司宜说:“你那簪子攥的紧,且先将我的借给你。并非是我小气,一根簪子也舍不得送你,这簪子及其重要,你戴些日子记得还我,不要弄丢,你。”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季般般头上那根白玉簪,话音未落,季般般已经站起身面对着她,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季般般将自己手中的黑玉簪戴进她的发髻中,“你说一声我不就给你了。”
她带着淡淡笑意,拿过铜镜,瞧着头上的白玉簪,“顾家的玉簪,嫡姑娘才有。”
她放下铜镜,看着顾司宜,凑近了些,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些许挑逗,“我怎么听闻,嫡姑娘的白玉簪只得带入夫君发髻中。”
顾司宜小脸涨的彤红,这也是母亲将白玉簪给她时说的,“你,怎么知道?”
季般般强忍着眼底的笑意,没有回答顾司宜。
季般般绕过她,朝着衣柜那边而去。
顾司宜顺手将黑簪拿了下来,对着季般般的背影结巴的说道:“过些日子我用这个换我的簪子。”顾司宜紧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