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般般不像是第一天知道这条密道,不同的是,这木板上粘黏的是石砖,盖下时与地板砌合,让人丝毫瞧不出,季般般捡起地上的铁片,随手扔到了一旁。
季般般走到她的身侧,将手中的梳子递给她,“诺。”
顾司宜呆滞地接过,问:“可是要我帮你梳头?”
季般般轻挑了下眉,算作是回答。
她赤脚走在地上,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顾司宜手触碰到她的头发,那镜中印出二人的面颊,发梢的水甚是冰冷。
她轻轻为季般般擦拭着头发,忍不住说道:“我梳的不好,你可想好了。”
季般般转动着手中的发簪,“顾家的女儿娇贵,梳的不好也无妨。”
顾司宜长这么大,从未自己梳过头发,这半年跟着学了点,但也就只会梳那一种发髻。
青丝垂下,她撩开季般般的头发时,看到了她脖子上那一道浅浅的疤痕,疤痕不深,若不凑近了看,倒也看不清。
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你这疤痕乃利器所伤。”抬眼看着铜镜中的季般般。
季般般转动着手里的黑玉簪,微微轻笑,透过铜镜对上她的眼,“这都能瞧得出来。”
“可是,纪家人所伤?”顾司宜忍不住问,季般般神色淡然,“哪只眼睛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