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到了宫门口,封沛琛说,“得,别送了,明日我便要返回关卫,老爷子将你送进宫,你往后在宫中好生照顾自己。”
封鹿栩点点头,他心里知道南璟王将他送入宫中是为何,姑母死了,皇位也易主,没人能牵制封家,封家远在边境,与其活在太后猜疑之中,不如先一步打消这猜疑。
而他,便是最好的选择,目送封沛琛出了宫门,封鹿栩朝着太后殿中而去,背影在这石板路上显得那样孤寂。
朱墙底下生了青苔,蚂蚁顺着墙角一列而行,这天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变得有些闷热。
季般般顺着纪恒的目光看去,刚刚的晴空万里已布上厚厚的积云。
“这天要下雨了。”纪恒望着天,眼里满是惆怅。
他一早带着季般般入宫递交罪证,便知道,罪证一呈季般般至此也便回了皇宫。
太后允诺,季般般便赐住隐仙殿,大热天他将双手笼在袖中,慢悠悠的走在宫中长廊之上。
季般般身侧侍女背着包袱远远跟着,他停下脚步,看了眼季般般,长叹一口气,说:“往后你自己在宫中万事小心,为师就送你到这儿。”
先帝还是东宫太子时,将五岁的季般般交给他,自幼便跟着他,在纪家长大,纪恒无儿无女,只收了个养子。
纪恒早已视季般般为己出,孩子生的命不好,若是男子,也不至于过的这么苦,进纪家时,连个名字都未给她取,只有个小名叫麒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