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温柔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叹息道:“可是妹妹,法器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用来示弱的呀。”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她的语气里没有包含多少谴责的意味。与此同时,手收了回来,没再强行要将莫青溪的眼纱取下。
但莫青溪在片刻的怔忪过后,忍住喉间的哽咽,这次主动摸上自己的眼纱,要将它扯下来:“姐姐,你说得对。我想变强,就不该再继续这样懦弱下去。”
手指触到眼纱,这一刻,莫青溪的心跳重如擂鼓。
她其实在赌,她遮上眼睛的目的,是怕之前解除封印的过程,给自己的眼睛留下什么她无法发现的暗伤,从而让太女察觉端倪。
封印在莫青溪的眼睛内,封印的松动,只有莫青溪自己集中精神力,才能费力感知到一点区别。太女不能直接感知,但或许能从细微的细节中,发现莫青溪都做了什么好事。
她不知道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让太女觉得她是无害的小羔羊、一只孱弱的猎物,总比发现她其实很危险好得多。主动权总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让她感到安心。
时间在这一刻里仿佛被无限拉长,莫青溪已经开始拉着眼纱往下拽。
她不自觉摒紧呼吸,心脏在胸腔内撞击出庞大的动静,甚至令人怀疑它下一刻会不会跳出体外。
但她没有完全拽下,那双温热的手握住她的手掌,制止了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