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本折子里没一件正经事,早上听秦允儿提起时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日日熬到凌晨,方才又看许浮生批奏折,对方对于国事可是相当重视,怎么可能如此散漫的只盖个章就了事。
江辞卿不是三岁小孩,甚至十几岁就开始琢磨朝廷上的事,又历经两朝,怎么可能看不出里头的猫腻。
初上任的女皇陛下为广纳人才,只能放权给文臣,而手中兵力又全在边境,导致文臣在朝廷一家独大,甚至开始想尽办法削弱皇权,这一堆没有用的折子就是消磨皇帝陛下的方式之一。
“有时间看这些东西,还不如多给我写两封信,”江辞卿板着脸。
“这只是暂时的……”许浮生没被对方的黑脸吓到,反而温声解释。
她不是会吃亏的人,只是古来从未有oga当女皇的例子,那些个alpha自然不服气。
她想提拔人才,人才却以此为耻,故而她只能让势给领头几人,在这几年逐渐扭转民间议论和看法,但暂时忍让不代表一直如此,她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我替你处理,”江辞卿依旧冷脸,凶巴巴的模样,如同一只气到炸毛的狼犬。
许浮生笑起来,不打算扫她的兴,哪怕自己曾经苦心积虑的埋下了多少暗线,温声安抚道:“好,那就等阿辞为朕报仇。”
“这些……”江辞卿即将脱口而出的骂声,被某个人扬起下颚堵住,勾在脖颈的小臂收紧。
那些杂事都被丢在脑后,覆在腰后的手用力往上抬,仅剩的距离被压缩,最后甚至得寸进尺往里头探。
屋外的护卫换了一茬,圆月高悬在天空,街道逐渐空旷起来,只余下收摊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