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垂柳,卷起城墙上的战旗,鼓皮颤动,发出不同于往日的细碎声响,酒杯在半空中碰撞,散着葡萄香气的殷红酒液摇晃掉落。

“江辞卿你胡说八道,我梁家待你如何,皆是有目共睹的事!”

“旧梁皇室送来的药材都是含毒的!还在将军家中安插细作,逼迫将军服毒!”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对骂了半天。

梁军那边的声势逐渐变小,梁安楷声音干哑,明显低弱很多,越发显得自己心虚。

两军对骂,实际也辩不出什么真假,只是吼着给在场士兵、城中百姓一听,打个议论先机,但江辞卿先将梁安楷的岳父、妻子,一下子就戳破了对方所言中的重要批判,其他话也就显得虚假起来。

再加上江家历任家主确实早逝,加之以往对江辞卿的各种传言,众人自然便更相信江辞卿。

“殿下,喝点……”

“滚开,有什么好喝的!江辞卿你颠倒黑白!”

梁安楷旁边的仆从递着水杯过来,却被一把推开,继续朝着上头大吼。

木筷落在桌上,江辞卿微微偏头一瞧,便觉得到时机了。

“你若真善待我岳父、妻子,就应该把他们换给我……”

“好啊,”清冽如泉水的声音响起。

空气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