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想中有极大差别,江辞卿甚至又翻看了一遍,才敢肯定确实没有什么密信。

苍白的面色因疑惑而多了几分生动,如鸦羽的眼帘扑扇,将欲落在眼眸中的明亮阳光拦截,宽松的白衫被风撩起,露出一截细腻肌肤。

“家主?”旁边的狄长杰忍不住发问,很少见对方如此迷茫不解的模样,

江辞卿捏着单薄纸页,又是怀疑又是不可置信地反问:“最近信纸涨价了?”

“啊?”狄长杰也懵了,慢了半拍呐呐道:“没有啊,陛下登基之后还减了造纸厂的税收,降低了纸价,据说书店里的书都便宜了一成。”

“一成?”

信纸被掐出月牙印子,曲起的指节露出莹白的圆骨,江辞卿抿紧嘴角,难不成许浮生在告诉自己,她以一己之力降低了大楚纸价?不至于吧……

江辞卿实在想不通,只好抬头看向狄长杰,求解道:“若是一oga告诉你纸价不贵,还给你送了一堆信纸是什么意思?”

狄长杰表情顿时复杂起来,虎目一眯,立马就道:“她希望你多写些信?”

“我三天就寄一封,”江辞卿当即否定,哪有那么多公事可以写,若是一天一封,那不得将每日耗废的粮食、如何训练都写上,如此琐碎的东西,整日忙碌许浮生难道不嫌烦吗?

“你写什么?”狄长杰下一秒就接上。

江辞卿理直气壮:“军□□事啊?”

一提到这个就来气,自从被围之后,江家大部分人或多或少受了伤,现下都在院中修养,仅靠着庄云起、季欢两人带兵出去,速度自然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