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阳光攀爬着青砖格子,一点一点地往里头延伸, 挤入门缝钻进里头。
躺着床边上的黑发少女微微皱眉, 眼帘颤动几下,便露出那双泛着朦胧睡意的眼。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雕花, 被宿醉折磨过的脑袋开始迟缓地清醒。
幸好江辞卿没有断片的习惯,不然也不会想起昨夜很是无赖的自己。
在阿福面前闹着出门找许浮生。
踹了李知乐一脚,并威胁对方, 说自己没有见到许浮生, 是不会喝醒酒汤的, 还骂对方天天抱着自己的oga睡觉, 不懂她江辞卿的苦。
躺平在被褥里的人下意识想像大虾似的弯腰,逃避这难堪的回忆,结果却感受到左臂被人压着,是熟悉而安心的龙舌兰香。
她怔了下, 紧接着就陷入更难以言明的羞赧里去。
想起又是哭哭啼啼又是无赖非要人哄的自己, 空着的小臂压在眼睛上,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把自己埋到一片黑暗里去。
她做了什么?
仗着对方的纵容就开始胡作非为,哪怕oga皱着眉头求饶, 也在那儿不依不饶地粘上去, 和个登徒子似的大胆,半是撒娇半是强迫地让许浮生做出违背性格的姿势。
江辞卿紧紧闭着眼, 不敢再回想, 可回忆和她昨晚一样无赖, 一幕一幕地映在脑子里。
自认为很守礼乖训的小江家主,甚至思考起她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最后翻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年少看过的话本,几乎是一笔带过的东西,竟然被她无意识的记了那么久。
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进行了沉重的自我剖析,最后得出结论:她可能也不是个老实的东西。
回忆停在oga跪趴时的妙曼脊背,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恰到好处的美,被银发半遮半掩地蝴蝶骨,微微凹陷的节节脊柱,再到不堪一握的脆弱腰肢,还有回头时蹙眉的、掩饰羞赧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