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要什么呢?”许浮生眉梢一挑,哄孩子似的。
大狗突然笑起来,露出一丝狡诈,怕她不同意,又拽着她的衣领,舔了舔薄唇,才撒娇似的开口:“姐姐,口渴。”
哭了那么久确实应该补充点水分。
看不出同意还是拒绝的许浮生点了点头,好似在考虑一般,春风掠过眼尾,无端多了几分艳妩。
“姐姐,口渴,”小alpha懂得坚持不懈的道理,继续拽着衣领念叨。
难得羞赧的许浮生别开眼,只道:“先洗澡,臭东西。”
于是水声荡漾,屋外刮起大风,特意种给江辞卿的翠竹在风中摇曳不止,亮久的白炽灯终于抵抗不住,滋啦滋啦的响个没完。
方才的外袍终于等来了同伴,白色里衬落在它的身上,半落的红裙在水里头开出绚丽的花,起伏的水面哗啦啦的往下落,最后汇聚成溪流涌入出水口。
江辞卿终于尝到甜头,有人帮她压住早晨那碗药的苦涩,浸入水中的耳鼻都被温水堵住,只有舌尖能尝到龙舌兰的浓香,她醉得更厉害了,基本有人扯着她的发丝,也无法将她拽上来。
屋外的下人打着哈欠,心道这两人可真省事,家主派我在这候着,结果半点作用也没有。
风继续吹,将难耐的低咛吹散开。
最后浴缸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半,水面大幅度的晃动,里面却没了人,掺了水的足迹从浴室到客厅又停在软榻上,江辞卿箍着对方腿弯,低垂着头,发丝掩去漆黑眼眸。
只听见有人无奈开口:“怎么又哭了,哭包。”
江辞卿也不知道,大抵是今夜是停不下了。
木格窗倒映着虚渺人影,此刻万物都沉浸在沐浴雨水的欢愉里,随着风雨摇曳,仍由夜色包裹,让浓暗掩住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