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了梁季的年龄,一时间摇摆不定,得不出什么结论来,但莫名的紧迫感却在心中泛滥开,江辞卿表情凝重,余光一扫却愣了一下。

如今皇室子嗣单薄,只分化出三个alpha继承人,大皇子又赶去边城带兵,故而江辞卿前头只有三人,三皇女和五皇子,还有一个特许入内的许浮生站在最边上,正正好就在她余光处,一瞥就能瞧见。

江辞卿眼神游离一瞬,最后还是遵从本心地看了过去,就仗着后面人瞧不见她。

许久未见的oga勾起红唇,即便穿着沉闷宽袍也掩盖不住的艳妩,抬眸垂眼,皆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让江辞卿不禁想起那时在蛮荒之地时的初见,默默将她和梁季做对比,不得不承认梁季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天生就有股令人臣服的贵气。

想法一闪而过,余光却不只停留了一瞬,实在是这大朝会太过无趣,这个念完敬天敬地敬鬼神、列祖列宗的开头,另一个就开始奉旨称赞起梁季的平生功绩,后面又转到到今年如何如何,大部分都是好话。

大殿里一片肃穆,只余下那人的歌颂声,还有梁季时不时的咳嗽声,其余人则或看向前方,或低着头。

梁季当皇帝的这几十年,南梁就像一摊死气沉沉的潭水,暗流在其中涌动,却没有掀起如何波澜,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江辞卿发着愣,盯着对方挂在耳垂上的坠子,前几回是珍珠,上一次是白玉兰,这次是用翡翠雕琢的小绿竹。

应当是出自名家之手,只用寥寥几刀便将这竹子的神韵表现出来,只是这竹子怎么会是弯的呢……

江辞卿眸光沉沉,思索起这工匠有何用意。

许浮生抬了抬眼帘,看向上面还在念叨的大臣,身后投来的视线太过灼热,这alpha就仗着自己站在后面,越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