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笑一声,继续:“你可别说你的后山,不然我会笑你的。”

对面的人捏紧刀柄,绷紧的脊背一下子弯曲下去。

他们都是聪明人,早在这事发生时就想到了这一幕,只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反倒这个是将死的人看得开。

“行了,不用扯下面具就知道你在摆你那个臭脸,能让浮生活下来,我已经很开心了,”他摆了摆手,假装轻松的面色一下子又压抑了下来,另一只手抓住旁边的妻子。

许浮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颤抖,于是她抓紧了父王的衣袖,像是之前她缠着父亲要去买糖一样,带着不依不饶的娇蛮劲,刚准备开口哀求。

对方却扯开她的手,沉声嘱咐:“父王知道你聪明,这次不能再胡闹了,乖乖和他们走。”

尚未张开的眼眸带着稚嫩,红瞳覆上水光,她想求着父王一起走,却听见对方说:“不许哭,不要胡闹,你要好好的。”

这是父王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和她说话。

于是格外早慧的孩子止住了哭腔。

——轰隆隆!

紫色电光席卷了密闭的空间,oga无意识收紧的手如同痛苦刑罚,几乎将对方的指骨捏碎。

江辞卿既不阻拦也不出声,好似忍疼的人不是自己,反倒越发回握住对方,掌心下的腰肢纤细薄软,像是轻轻一捏就会折断的花茎,她小心翼翼将对方拥紧自己怀里。

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也不知道会有多少花儿折损在今夜,江辞卿无心去管,心知怀里的这朵才是她唯一需要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