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传来微凉的潮湿,江辞卿装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轻拍着对方脊背,表示安慰。

直到许浮生从煎熬的回忆中挣脱,将这一页回忆重新埋在时间深处。

她们都明白,有一些伤口,它不会随着时间,变成你今后的荣耀或者酒后谈资,它只会在深夜撕裂、流脓,让你清醒的知道,你从未改变,仍是那个无力反抗的弱小废物。

她们挤在一张有着繁琐雕花的宽大木床上,明明身后有那么大的空间,却只敢挤在狭小空间里,像两只互相舔伤的小兽相互依靠。

忽然意识到自己太用力的oga急忙松开手,却被江辞卿紧紧抓住,牢牢放在掌心。

嘴笨的alpha不会说甜蜜语言,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在她身边。

“阿辞……”许浮生莫名低喃了一声,没什么特别的意义,连自个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叫她,就是觉得应该叫就叫了。

“许浮生,”对方如此回应,声音温和,用她惯用的称呼,一字一句地喊出对方的名字。

于是不停下坠的许浮生觉得自己被一张大网稳稳接住了。

剩下的话,许浮生没有太过详细,寥寥几语便已说尽,比如她被那个黑衣人抱着、被其他人拥护着逃离都城。

那个人说自己不能离开都城太久,说许浮生的银发红瞳是最显眼的靶子,其余两国容不下她,只能让身边护卫一路护着她,逃到蛮荒之地里,然后护着她长大。

江辞卿有心打岔,让她从回忆里分神,略带疑惑问道:“你说的黑发黑瞳的人就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