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卿却踟蹰。

这事怎么说?

哪有alpha那么斤斤计较,偷偷把之前的事全部记住,然后别人根本没故意招惹她,她就偷偷掀开小本本,开始自己委屈。

江辞卿觉得有些丢人了,紧抿着嘴角想装听不见,可她却忘记了oga有法子治她,微微亮出白牙,alpha脖颈一缩,顿时就老实了。

“刚刚有人叫我十一,”大抵是觉得难以说出口,江辞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觉得自己矫情。

屋里骤然寂静,只剩下温热的呼吸声交缠在一块,江辞卿觉得难耐,不禁偏头躲开。

“是我错了,忘记提前嘱咐他们改口,”打破沉默的是许浮生温柔下来的声音,熟练地找到对方握起来的拳头,然后轻轻将曲起指节掰开,继而钻入指间,十指相扣。

“我……不是……这不怪你,”江辞卿怔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似从那一天开始,某人就学会了低头认错,她有些不知所措,觉得这事应该是自己的问题,而不是许浮生。

掌心传来温凉的温度,江辞卿想逃却被攥得更紧。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过不去,”

“是我老是纠结于过去,”她稳下语气补充。

回应的是对方的一个轻飘飘的吻,堵住了所有口是心非的解释。

夜雨漫长,不曾停歇,已经被挡住几天晚上的弯月扯开薄云,自顾自地冒出头往下看,龙舌兰与竹香缠缠绵绵地交缠到一块,带着股黏糊腻人的劲。

江辞卿又想哭了,和对方相比,她更像个敏感无措的oga,被人撬开唇齿,舀出竹蜜,占领湿热的方寸空间。

浓郁的夜色不断浸入房间,将昏黄灯光挤压,越发瞧不出里头情形,在半明半暗的空间里,只听见一下下的破碎水声,比雨落声更加清晰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