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红包便想到冬天,许浮生停顿了一下,心虚地掠过这个话题,又道:“那我的呢?”

没见过那么嚣张的人,自己还没送什么就开始要回礼。

可能是刚回忆了往事,脑子里多些不正常的东西,江辞卿眼神恍惚一瞬,语气掺了屋外的夜色,变得晦涩沙哑:“你确定要吗?”

许浮生挑了挑眉,意思明显。

江辞卿扯了扯嘴角,漆黑眼眸如同掀不起波澜的潭水,语气很是郑重,没有开玩笑:“我倒是挺想亲手打制一副镣铐送给主人的。”

许浮生注意到了这个许久未出现的称呼,也察觉到了对方语气里头的抑郁,眉头微微皱起,却因为不知发生了什么而无法提问。

气氛莫名压抑下去,不远处传来风吹响木门的声音,又重又刺耳,不知是那个马虎的家伙忘了关上门。

“去洗漱,”许浮生开口,声音淡淡的,没有说同意还是拒绝。

“啊?”江辞卿有些愣。

许浮生只好再重复一遍:“去洗漱,然后回来上床睡觉。”

“哦、哦哦,”好似之前凶巴巴威胁的人不是她,又缩到那个乖训的壳子里头,老老实实按照对方的话来。

两人不是头一回经历这事,江辞卿替她挡伤的那一次也是在后背,只是角色发生调换,故而也不算迷茫无措,甚至有些熟练,江辞卿自个洗漱完,又端来清水、帮对方简单擦洗了一遍,继而脱衣上床。

旁边的暖灯未熄,怕晚上出了什么问题不能及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