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浮生刚想皱眉,江辞卿就又落下一溜眼泪珠子。
没有任何哄人经验的许浮生,软下声音,别扭地哄了句:“别哭了。”
“没、没哭!”许是知道自己很丢人,江辞卿偏过头,偷偷打了个哭嗝,一边说话一边哭,实在容易抽噎,黑发下的圆润耳垂染上滴血的红。
这个时候最麻烦,不是你想哭想停就停的事,总要等眼泪流光了才能停,而且旁人还千万不能哄,哄了更哭,再加上许浮生哄得十分不走心。
江辞卿只觉得千种万种委屈浮上心头,眼泪越发大滴地往下落。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我不欺负你了,”许浮生没了脾气,跪坐在她的大腿上,低垂着头,像个知道做错事的嘴硬小孩。
怎么就哭了?
明明她也被咬了。
然后自认为哄人的oga,眼看着江辞卿哭得越发凄惨。
许浮生:……
泪眼汪汪的狗狗眼,眉眼发丝都恹恹地耷拉着,才一会儿就哭得有些沙哑,泛着红的薄皮带着股脆弱感。
许浮生微微朝那边靠近,她就跟着退后,一副哄不好的委屈模样,oga只好抬手勾着对方的脖颈,额头抵着额头,柔和下来的桃花眼几分缱绻的温柔,凝视着对方的眼眸。
湿漉漉的眼珠子动了动,下意识想逃避,却又舍不得对方少有的温柔,眼泪落在温泉水中,不知道已经给里头加了多少盐。
“我错了,”不知是轻叹还是妥协,头一回认错的声音有些别扭,声音轻的好似风一吹就散。
江辞卿愣了一下,竟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我错了,阿辞,”oga捧起对方的脸,依旧温和,烈性的龙舌兰掺了樱花香变成入口柔和的清酒,拢住哭哭啼啼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