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浮生!”江辞卿没练出什么嘴皮功夫,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努力找了个空隙出声、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
对方学着她之前磨人的法子,不给片刻呼吸的机会,同时覆在脖颈的指节不断收缩,留下深色指印。
红袍被晃动的水波拉扯,逐渐落下肩头,如翼的肩胛骨开合,无意接下几朵落樱,绚丽如刻着肌理上的纹身。
缺氧的大脑逐渐往了抵抗,杂乱的耳鸣成了令人烦躁的魔音,江辞卿眼前发白,逐渐看不清眼前情景,说是吻还不如说是蓄谋已久的报复,用软刀子逼着alpha低头认错。
向来不懂反抗的人在即将窒息的求生欲下,用力叼住柔软嘴唇,使劲一咬,带着腥气的铁锈味瞬间弥漫开。
许浮生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放过她,本就怒气冲冲地过来惩罚,没想到还被小狗反咬一口,顿时也不再顾及什么。
撕开看似暧昧旖旎的假面,变成了狗咬狗的局面,两人都发了狠,互相撕咬着,覆在脖颈的指节不断回缩,江辞卿自然越发用力,而睚眦必报的许浮生加倍奉还。
血珠滴滴答答地往水滴,齿缝染了红,银发与黑发不断交缠在一块,难舍难分。
随着夜深,浓厚的黑云越发往下压,这蒙蒙细雨越下越大,似有狂风暴雨欲来之势,寺庙的烛火摇摇欲灭,跪坐在蒲团的和尚依旧敲打着木鱼。
——咚、咚
熄灯的客房里一片安静,沉睡的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囔囔着什么梦话。
尖牙在咬开的皮肉中滑过,再用力又一次将伤口撕裂开,许浮生似感受不到疼般,冷着脸报复回去,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这样简单的报复算是自己对alpha的容忍,要是旁人尸体都凉了,怎么还有机会在这里没完没了的一下又一下。
可是当略带咸味的水滴滑到舌尖时,oga停顿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懵了一下才抬眼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