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眼眸随意一扫,无意落在旗袍下的纤细脚腕上,薄皮下的肌理清晰,隐隐可见青筋。
江辞卿移开眼,指节随之收拢,好似还能感觉到那块圆骨硌在掌心,像极了它捂不暖的主人,那那都硌人。
庙中方丈略懂医药,心知这些个贵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连忙叫他们抗着祁尚到自己房间里,细细查看后才敢下了定论——小腿骨裂。
只等方丈帮其敷了草药,三皇女再派人往山下递了个话,要在山中暂住一晚,等明日祁尚缓过来些,再让仆人将他抬下山。
这让一群人好生绝望,又不得不接受,毕竟是他们乱指挥才让祁尚落得如此下场。
可大家都是家中娇生惯养的主,这山中困苦,寺庙中的客房都是潮湿且满是霉斑的破屋,只有几张咿呀作响的破木床,即便让仆从收拾了一番,也依旧透着股穷酸味,幸好方丈说后山有几方天然温泉,这才让他们松了眉头,就当为了樱花温泉熬一宿!
等许浮生回过神,再转头竟没了之前那个青衫身影,眉头微微一皱,和三皇女说了声,便独自走出了门。
——咚!
远处传来沉闷钟声,方才还挂在树梢的红日已有了落下的趋势,本就清冷的寺庙越发人烟稀少,到处都是焚香的味道。
直到寻到一小和尚,问出江辞卿曾向他讨了杯水,后面又往大殿去的消息,许浮生才有了个大致方向,不紧不慢地踏步而去。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