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的两人却无心欣赏,江辞卿当即抬手欲推开对方,许浮生却更早一步伸手锢住另一只手腕,继而高举着压在头顶。
江辞卿眉眼越发冷凝,遽然曲膝要往上踢,许浮生不肯放手,侧身躲过后,再复刻着对方的招式,曲起膝盖用力抵在对方大腿内侧的肌肉上,不要小瞧这常常被人忽视的位置,只要找对了位置,稍微用点力就能让别人疼得死去活来的。
不甘心的江辞卿用力挣了挣,立马疼得连发出了几声闷哼。
罪魁祸首的许浮生挑了挑眉梢,不仅不放松,还故意加重了力度。
细密汗珠从额头冒出,江辞卿不愿意在这人面前露怯,只咬紧后槽牙,强忍着疼不肯求饶,如深潭的眼眸泛着冰寒。
许浮生则勾起唇角,飘落的桃花落在发梢、眼尾,如水波流转的眼眸饶有趣味看着对方,好似一只戏弄老鼠的红瞳波斯猫。
被抵在粗糙树皮上的手腕纤细,红绳被扯得扭曲,无法合拢的指节微微曲起,在浓暗夜色下依旧白得晃眼。
许浮生心情不错,轻轻柔柔地贴在江辞卿身上,绕着她千回百转的语调开口:“本宫还未祝淮安王大人终于承爵,不知大人想要什么祝贺礼物?本宫也好派人准备。”
这人专属的温凉体温隔着布料传来。
江辞卿不为所动,浑身肌肉绷紧,直板板地压着树干上,下颚线如刀锋凌厉,冷着脸吐出字:“不劳公主殿下废心,本王除锻刀外,无任何感兴趣的东西。”
不远处,醉酒般的嬉笑声随着时间流逝,不但没有削弱,反倒越发大声起来,显得十分吵闹。
这姿势磨人得很,举高的手、被迫侧抬起的腿无一不再挑战她的体力。
许浮生眼波流转,往她鬓边桃花上轻轻一点,继而勾起嘴角、轻笑道:“也是,王爷如此受欢迎,自然是有大把oga想着法子送上礼物,怎么会稀罕本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