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联姻倾向的楚家突然没了声音,就这样静悄悄地把这一页翻过。
日光入户,陷入被褥之中的alpha五官轮廓瘦得越发清晰凌厉,苍白面色在晃眼光斑下,血脉肌理清晰可见,宛如一个一戳就会破碎的瓷人。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江辞卿勉强睁开眼,虚弱地吐出一个字:“进,”
一老妇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本就满是深浅纹路的脸上又皱在一起,越发肃静阴沉,手中端着汤药和桂花糕,走动间不见泛起半点水波。
“家主,”她将药放在床头的木柜上,继而坐到床边的小方椅上,低低喊了一声。
江辞卿抬了抬眼睑作为回应。
孙姨免不了唠叨几句,都是些翻来覆去保重身体的话,不过没有提起关于前天相亲的事,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江辞卿偶尔传来几声虚弱的回应。
孙姨看着闹心,索性停下唠叨,扶着江辞卿把汤药服下,那桂花糕是拿过来给她压药味的,不过江辞卿不肯吃,说是没力气再咽,她又重重叹了口气,再了几句才离开。
木门关上,脚步声逐渐远离。
江辞卿突然用手臂撑着自己起身,冲向卫生间的脚步飘忽且急促,好似后头有豺狼虎豹在追一般。
只听见一声干呕,方才的汤药尽数吐出,这还不够,江辞卿又咽了几口水,再逼着自己吐出,反反复复几次,眼角染上红雾,嘴角残留着水珠,伤口在拉扯中撕裂开,染红了脖颈后的纱布,玻璃镜前的alpha带着破碎羸弱之感,表情阴郁地瞧着前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往上扯了扯嘴角,好似在嘲讽镜中的自己。
不再停留,脚步蹒跚地往外头走,冷汗不知何时冒出,这回不是假装,为了不让皇宫派来的医师看出端详,她又用刀割去了那些牙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