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本就脆弱,那经得起这样的来回折腾,若真如传闻中的体质虚弱,江辞卿估计已在垂危的边缘挣扎,但现在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这一回必然是要在房间里躺个半月才行。
人刚躺到床上,就有一人翻墙而上,单手越过阳台栏杆,连忙往里头走,黑炭般的脸上写满焦急,正是昨夜陪江辞卿进城的狄长杰。
“家主!”他一进来就沉声喊道,之前的吊儿郎当都化作自责,手背上的青筋鼓起,若不是刻意控制着力度,那白瓷小碗已被捏成粉末。
已经悔恨了一晚上了,若不是他没办好事,怎么会让家主大晚上往都城里跑,回忆起昨晚他牵着马、守在墙下时,家主捂住脖颈、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就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打死。
若不是他……若不是……
身形魁梧的汉子竟一下子红了眼。
木门又传来声响,是熟悉的独有节奏,等到江辞卿开口才敢开门进来,那是一面白无须的青年男子,一进门就往床边走,关切道:“家主。”
躺着的江辞卿终于开口:“办好了?”
阿福立马回答:“长刀已送到陈涯将军手中,他还询问了家主的伤势,派人送来不少药材。”
显而易见,都城中关于江辞卿用刀砍伤腺体的传闻就来自这。
江辞卿微微点头,扯到后面的伤口,又是一皱眉。
阿福慌张地上前一步,又急急忙忙停住,脸上忧色更浓,勉强道:“京中现在到处都是家主病倒的消息,各家权贵都派人送来补药,旁推测敲地问了不少仆从……”
“她们怎么说的?”
“和我们在城里宣扬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