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眼神暗了暗,下意识观察起周围。

日落半山,半明半暗的河面闪着橙红色的波光,凉亭建在河畔,周围绿草柳荫,仆从都被赶到十几米外的地方等候,周围的人沉浸在觥筹交错的宴席里,劝酒谈笑恭维。

完全注意不到这边。

江辞卿依旧后靠着椅背,却不再躲避,甚至有几分闲散、掌控一切的意味。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再温顺的大狗被惹急了也会露出犬牙,发出威胁的嘶吼。

想起前几日所受的欺辱,灰暗的房间、眼角的泪光还有那个在得寸进尺的嚣张oga。

玫瑰的根茎缠绕上大腿,迫不及待地往尽头延伸。

江辞卿重新拿起木筷,另一只手却放到了桌面下。

如同最有耐心的猎人,把最美味的诱饵丢在陷阱里,自己躲到树林中匍匐等待。

于是浑然不知的小狐狸中了圈套,隐藏在暗处捕兽夹骤然合拢,把纤细脚踝束缚在掌心。

许浮生猝不及防,下意识想缩回腿,却被用力束缚得更紧,笑意消散得干净,震惊又不可思议地盯着对方。

习惯了对方从来不会反抗自己的温驯乖巧,一时间难以接受眼前的alpha的突然翻身,而且还是她惯用的伎俩。

任对方如何反抗,江辞卿半点没松开,甚至面色淡然地夹起旁边的青菜。

而被抓住的人则憋屈地不敢太用力,要是曲起的膝盖撞到桌面,桌掀菜扬都只是小事,所以她只能用半成力挣扎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