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尘皱眉,虽不能完全确定,但还是把记仇两字安在许浮生身上,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得罪这位oga,现在形势未明,就算没办法拉拢这人,也不能轻易得罪。

对面的人不依不饶,半垂眼帘,看似在低头瞧着面前的白瓷碗,汤匙舀起竹荪鸡汤,桌下右腿搭在左腿上,见对方没了反应,又换了个法子。

本就晃动不稳的高跟鞋落在地上,微凉的足尖点在之前弄出的深红刮痕上。

冷热交替,还带着些许刺痛,最是敏感清晰。

指尖一颤,木筷也跟着晃,薄可透光的牛肉片随之掉落,幸好有白瓷碗在下头接住,免于粘灰、成为垃圾的下场。

对方还在一步步往上,勾着小腿骨一点点挪,宽大衣袍盖住里头的情形,不同于刮痕的红雾在白净肌肤上弥漫开。

那曲起的指节越发突出,几乎要从薄皮中破出,那木筷不堪挤压,竟稍稍弯曲了些,缓慢且艰难地戳向牛肉片。

许浮生身体前倾,汤匙落在唇边,线条优越的肩颈撑起衣料,微敞的领口露出一截平直锁骨。

江辞卿捏着筷子,努力将肉片夹入口中,吃不出什么好坏,只能判断出这肉没有腥气

那人越发放肆,如玉滑嫩冰凉的趾腹贴着温热皮肤,还在不断往前探,非要抵到底为止。

江辞卿挺直的脊背突然驼起,紧靠着椅背,试图拉远距离。

同时抬起眼帘,如潭水幽深的眼眸定定瞧了对面一眼,好似警告。

许浮生右臂支在桌面,掌心杵着下颚,上挑的眼尾带着如春风般的笑意,沾了汤水的红唇柔软润泽,微微张开如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