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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霖还是想着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太子府的车驾因为太子秋游都被用完了,所以是临时套的马车,并不显眼,而且若是封仪被召唤入宫,此刻也该到了回府的时候,她就是想去看一眼。

封仪终究还是长公主,而且长公主和皇帝姐弟情深这件事天下周知。

没有实际证据,只是一封奏折,皇帝绝不会就这么定封仪的罪,也不会直接囚禁她。

果然,沈霖的马车从公主府门前经过的时候,正好看到公主府的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口。

除此之外,沈霖还看到了另外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人——礼部侍郎穆滢滢。

穆滢滢拿了把油纸伞,站在门旁,衣角却是大片大片的湿痕,握着伞的手背被冻得微微发红,像是在这里等了许久,瘦削的身形在油纸伞下显得有些单薄。

沈霖并没有让马车停下来,而是迅速从公主府前驶过,她只是好奇才从这里路过,不能太过引人注目。

当马车转过拐角的时候,沈霖透过窗子看过去,正好看到身着宫裙的封仪从马车上下来,接过侍从手里的伞站到了穆滢滢的对面。这是落雨的天气,按照常规,封仪的车马应当是直接进宅院,然后换乘轿子,避免风雨之寒冷的。

长公主如今摊上的事情比沈家还要严重几分,京中的官员都是老狐狸,猜得到皇帝对封仪的忌惮。

之前沈家门前就是门可罗雀,人人唯恐惹了麻烦上身,如今更不会有人来亲近封仪,穆滢滢的行为就显得格外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