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夷边往外走边回答道:“你不记得了吗?今日是夫人的忌日,每年的今日小姐都会回夕曲来祭悼夫人,并在别院中小住几日。”
林箊支吾着应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正在盘算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时,却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骤然停住了脚步。
“今日是哪一日?”
发觉她莫名停了下来,新夷惑然地看了她一眼,茫然道:“六月初五啊。”
六月初五……六月初五……
林箊神情惝恍,怔然地停在原地,再说不出一个字。
若她所记不错,前世她遇害那日离夏校还有四日,夏校之日是六月初九,那她被害那日正是六月初五。
杀自己的人不是她……
看她面色似喜似悲,仿佛有万千心绪变幻奔涌,新夷有些担忧地回到她身旁,“青棠姐姐,你怎么了?”
面容紧绷许久,又慢慢松懈下来,林箊抿了抿唇,再抬起头来,便露出了一个晦涩复杂的笑。
“无事,我们走罢。”
沉默着一路走到北房,林箊进得院内,便望见了坐在月下的那名女子。
霜白的月光透过重叠的银杏叶缝隙,影影绰绰地垂笼在树下的人身上。
依旧是一袭白衣,一把青锋,只是曾经沉稳而令人心安的身影,如今瞧来却多了两分不堪风折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