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皓手下将领当中,有一人正是裴家先祖。”
这倒真叫林箊有些吃惊。传闻当中,太皓手下将领共有七人,他们惯常用面具遮面,从来未以真面目示过人,世人只以七曜之名代称这几位将领,却不知如今雄踞一方的裴家竟是当初的七曜之后。
她想了想,道:“莫非是太皓将此心法传给七位将军的?”
裴清祀微不可察地顿了一顿,只道:“我亦不知。”
“倒也是,毕竟已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林箊抚摸着茶盏边沿沉思了一会儿后,笑着站起了身,“多谢清祀为我解惑,既然事已谈完,我们便出去吧,你今日才来南柳,合该好好为你接风洗尘才是。”
“不必,食宿之事,一切从简即可,何况你有疾在身……”
“——不宜饮酒。”林箊抢先将她话说完,无奈地嘟囔起来,“我其实并非好酒之人,只是回回听你与月灵叮嘱此事,反而却更想喝上两盅。”
裴清祀双眸微敛,视线从她身侧那块悬挂的玉牌扫过,面上神情看不出喜怒。
“你去见过她了?”
林箊心下一突,暗道一声糟糕,眉眼慢慢耷拉下去,垂着头轻应了一声。
“你应当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什么。”
话语声依然淡漠平静,可实在太过平静了些,便叫林箊隐约觉察到了其中的不满之意。
她低垂着头,双手老老实实地垂在身侧,模样十分乖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