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盏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也不知遥夕自己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若想与陆离相认,我可遣玉尘将她送回陆家。”
林箊忖度片晌,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总要与她说过之后,让她自己做决定才好。”
遥夕性情敏感内敛,若得知自己是世家后人,如今却沦落至如此境地,恐怕未必会想要回到陆家。
望着她苦恼犹豫神色,裴清祀淡淡道:“她已年近十五,并非孩童,你只长她三岁,不必非要事事都考虑周全。”
林箊眨了眨眼,却是笑了,“如此说来,清祀也不过长我三岁,可行事依旧虑无不周,不仅武艺奇绝,还能将裴家家业处理得井井有条。若要说周全,我却还该与清祀学习才是。”
裴清祀睨她一眼,并不言语。
林箊笑了一阵,却又想起旁的事,趁现下无人,正好是个询问的时候,便道:“欸,我其实有一事不解,还望清祀解惑。”
“何事?”
“为何这烈幽心法的伪本要由你从裴家带过来?若只是赝品的话,随意找个技艺精湛些的匠师仿冒一本不就行了。”
“有登临之事在前,岑朝夕定然更为警惕,若只是寻常伪本,与烈幽心法无任何相似之处,未必还能引她上钩。”
琢磨出了些言外之意,林箊扬起眉,“莫非裴家之人曾经见过真正的烈幽心法?”
裴清祀眸光微垂,无波无澜:“烈幽心法本就是裴家之物,只是百余年前自家中遗失了。”
林箊惑然不解:“烈幽心法不是太皓所创的内功吗?怎么会在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