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忱唔了一声：“好累。”

言淇指出：“你什么都没做。”

周诗忱：“……”

她怎么没做了？唱一首歌能不累？

周诗忱懒得理她，把脚踝从言淇的手里抽出来，卷着薄被蜷缩到一起，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队长晚安，队长再见。”

言淇：“你这样让我想到一句话。”

周诗忱：“？”

她有种言淇要语出惊人的不祥预感。

言淇：“提起裤子不认人。”

周诗忱：“……”

她就知道！

她轻轻踢了言淇一脚，脚趾抵在言淇的小腿窝处，咬牙：“队长，你要是不困的话，你就去读一本恬静的书吧。”

“一本的恬静的书？”言淇把她的脚塞进被子里，问：“是什么？”

周诗忱心想我怎么知道，但是又知道以言淇的性格一定会问到底，干脆信口胡扯：“可能是经济学讲义吧？”

言淇：“哦。”

她下了床，说：“确实很恬静。”

在上床读一本恬静的书之前，言淇先去清洗了小玩具，然后把所有的灯关掉，吹灭摇曳着飘着淡淡香气的香薰蜡烛，才掀开被子坐到床上。

周诗忱已经睡着了。

比恬静的书还要恬静的睡颜，从薄被里露出小半张脸，红扑扑地，像她小时候隔壁院里越过墙头的熟透的樱桃，咬一口能甜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