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们就接吻了，生疏又礼貌，唇碰着唇贴了会儿，最后言淇轻轻地咬下她的唇，往后撤了撤，仔细打量着她，对她笑了下：“这样更漂亮。”

周诗忱的脸便红了。

……谁被美人这样夸都会脸红吧，哪怕是直女！

言淇很在乎她的体验，非要听清周诗忱说了什么，她稍稍俯身，周诗忱的头碰到了床头柜，她轻叫一声，言淇说：“抱歉。”

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带着探究。

在疼痛中，周诗忱好像更美了。

周诗忱嗔了她一眼，想抬高声音找到点威慑力，开口声音却是绵软的：“我说一周年庆功宴，你弹了首什么来着？”

“《city of stars》。”言淇在记忆库中精准地检索到曲目。

哦，是的。

city of stars。

就用这双手，在庆功宴上。

修长白皙，随意地搭在黑白钢琴键上，按下去的时候，指关节处泛起淡淡的粉色，流畅漂亮的音符便在空气中流淌起来。

时而急促时而轻缓。

时而一串音符流畅如潺潺流水，时而几个音节落下如小雨滴答。时而重音沉沉，听者也闷声不语。时而高音轻快，听者亦欣然高亢。

一首曲子弹下来，晚宴的气氛已然攀升至最高/潮，最后几个音节在她的指尖放缓，终至结尾。

主宾尽欢。

想到这里，周诗忱慵懒地闭上眼睛，想把身子蜷缩起来，谁想到脚一抬就被言淇握住了脚踝。她愣了下，掀起被泪水浸湿的长长的睫毛：“……队长？”

声音略有嘶哑，轻轻地划破空气。

言淇跪坐在床尾，橘黄色的壁灯在她的前面几寸戛然而止，她的面容隐在昏暗里，看不清神情，好一会儿，她才开口：“你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