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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非的尸骨敲断了葬在碧波宫四围,而从他身上剥下来的皮,覆在姜王室最宝贵的那把金椅。

柴青夺回‘师父’,冷眼注视敢怒不敢言的姜王。

姜王暗恼,强行撑住气势不落下风:“晏如非寡人已还给你了,你还要如何?大宗师在上,你敢对寡人动手?”

“区区无我境,自不敢挑衅大宗师威严。”柴青妥善收好那卷皮,当着一众王室子孙的面,拔刀劈碎那把象征至高王权的椅子。

金椅四分五裂,姜王第三子——公子扬,豁然大怒:“柴青!你这是在找死!?”

“哦,是吗?”

断刀不入鞘,柴青手臂抬起,举刀在他面前:“三公子有胆再说一遍?”

公子扬面色煞白,噤声不言。

昔年他奉命追杀此人,一路戏耍,一路折磨,时隔多年,那些记忆渐渐淡去,然对上柴青充满匪气的双眸,将要磨灭的画面再次清晰起来。

脊背爬上森森凉意,他不敢正视柴青的眼。

柴青收刀,轻蔑一笑:“所谓王孙,没了大宗师罩着,不如我脚下的泥土。”

她仰头大笑出门。

“父王……”

“滚出去!”

姜王怒不可遏,拔剑砍死就近的内侍,吓得几位公子屁滚尿流地逃离金殿。

埋在碧波宫附近的尸骨一截不差地被请出来。

柴青伏在师父当前,长跪不起。

不远处,姜啾眼圈红红,一滴泪淌下,悄然没进尘土,溅起淡淡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