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受不了她的温柔,也受不了夜里颠来倒去的无耻。
坏种坏种,都是别人在说,可真真正正的当了一回坏种,她没脸见人:“我……”
“我不介意。”
姜娆取了银质小刀为她切下一块块鸡肉,碟子推到柴青手边,一嘴一块的烧鸡堆成小山:“你拿我当‘旁人’来做,我不介意。”
她眼眸如水:“倒是你,怎么酒醒了,一直不敢看我?”
她又问:“柴柴,我是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占据你所有疯狂的女人?”
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所谓的‘唯一’,便是此后绝不会再有。
再不会有另外一人,引得她发痴、发狂、发疯,贪婪而着迷。
“是不是?”
“是。”
柴青直视她的眼。
听到想听的话,姜娆提着的心落回原位,慨叹一声:“这就够了。”
够了么?
柴青望着她,自觉背上忽然背了债。
到此时,已经不再需要问“是否真心”。
真心假意,她有眼可以去看,有心可以去听,甚至她的身体,也忘不了姜娆给的种种欢愉、热情。
这顿饭吃得五味陈杂,不过大多时候,姜娆是开心的。
她开心柴青得知消息后以最快速度赶来,她唇瓣沾了蜜水,像是那晚柴青俯身‘饮蜜’的情形。
柴青也想到了。
不过当时,她饮的是‘绛绛’,不是姜姜。她待绛绛温善,待姜姜就差上许多。
说是亲密,其实亵玩的意味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