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转身啐了一下:死娘娘腔,八成是看柴青脸蛋漂亮,那也得柴青看得上你才是,呸!装你娘的大瓣蒜!
“兀那小子!看你爷爷哭,你很得意?”
和柴青争当天下第一废物头衔的醉汉上来给他一拳,店小二遭不住痛,门牙被打掉两颗,求爷爷告奶奶,跪求壮汉饶命。
闹剧叠着闹剧。
人生路漫漫,谁能永远光鲜?
便是光,夜里也有泯灭之时。
柴青长得细皮嫩肉,此刻肿着核桃眼,看壮汉暴揍瘦竹竿,看了几眼,甚是无趣,她继续喝酒继续哭。
二十年的眼泪,一并酿在酒里,醉生梦死。
“别喝了。”
有人按住她的酒坛。
柴青不听,执意夺过来。
姜娆一巴掌拍开她的酒坛,坛子碎在地上,流出来的不是酒,是水。
店里的其他人匆匆移开眼。
酒坛碎掉的声音炸响在脑海,太阳穴都在突突,柴青一身酒气,眸子含水,腰身软成猫,委屈地控诉来人:“你好凶呀,你怎么能凶我?”
“……”
真醉还是装醉,姜娆分不清了。
她托起柴青下巴,用帕子小心擦拭上面的水渍:“我没有凶你,但真的不要喝了。”
氤氲着香味的温柔吹拂到脸颊,柴青闭着眼:“姜姜,我完了,我这辈子都没救了。”
“完就完了,人活百年,到最后大家都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