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无外界因素干扰,没准能成。
前提是她得剁了姜王,再转身剁了燕王。
压力巨巨大。
柳眉理不直气也壮:“我要回去继任宗主之位。”
女子听傻了:“你抢了镇宗之宝,不思反省,还想回去继任宗主之主?你想得美,长老们也得答应啊!”
“不答应?”她负手而立,眼神悠远,以淡然的口吻说着惊悚的话——“不答应,那就死一死好了。”
不是她自夸,以她能耐、资历、对宗门做出的贡献,宗主之位再过几十年都是她的。
姑姑的野心、怒火柴青一概不知,此刻,她正如梦似幻地趴在客栈屋顶,紧张得脑门流汗。
明明是来做好事,偏被她弄得像做贼,她暗暗唾弃一番,想以帅气的方式出场,又颇觉羞耻。
总的来说,在姜娆看来,她已经半月没出现了。
冷不防冒出来,怎么想怎么怪。
柴青怀里揣着救命药,不敢掀开眼前的那片瓦。
不厚的一层瓦,猛然有了山一样的厚度,遮挡她的视线。
她放开内力去听。
不算浓烈的阳光穿过一层层枝叶,树叶随微风摆动,店小二忙碌碌地走在长廊,没有半点武功底子,脚步沉重。
士兵们轮流换岗,视线越过几间房,荣华压抑的咳嗽声传来,听动静,挺热闹的。
远处、四围,声音如流水汇聚于耳,唯独屋顶下方安安静静。
听不到狸奴和厌奴沉静有力的心跳声,大善人在猫窝里翻身,然后翘着腿舔舐后腿上的毛。
宗师的耳力、修为用来观察这些东西,着实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