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过后,春水镇迎来大大的晴天。
宋熊之的死牵连甚广,昨日姜燕驻地官员大吵一通,尽失风度,这事的恶劣影响堪堪冒出个头。
燕国前恭后倨的态度细思着实令人心惊,荣华思想了一夜,猜测是和亲一事出了问题。
只是,今日早起特意问过看守信鸽的士兵,母国并无消息传来。
没有消息,姑且是好消息。
且不提他们一行人与青阳令等人的唇枪舌战,单说姜娆这边,天明,用过早饭,她沉默地盯着窗外,狸奴厌奴不敢打扰她,因为公主看起来快要哭了一样。
眼里没泪,却给人心都要碎了的错觉。
美人心碎,看得躲在暗地的柴青心口闷闷的,透过窗子,她觑着姜娆的唇,这唇她亲过,软软的,咬起来和白糖糕似的,那双眼睛她也吻过,不止一次亲吻眼皮、眼尾。
真论起来,她对姜娆确实挺不客气的。
前面、后面,只差下面,哪哪都被她碰过。
太阳东升西落,落日没入地平线,柴青还是没有来。姜娆怅然若失,又觉得理所应当,乍然得知真相,她反应不过来也情理之中。
理智清醒地告诉她,柴青不来再正常不过,可情感在心尖燃烧,一腔痴等,寸寸烧成灰烬。
一连几日,柴青都只敢躲在暗处盯着姜娆的侧脸。
纯粹的做贼心虚。
七日之后,宋熊之之死告一段落,两国之间姜弱燕强,青阳令象征性地发布通缉令,通缉令上要抓捕的人信息都是模糊的,查无可查。
明眼人看来都知这是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只是用来堵姜国使臣的嘴。
荣华提心吊胆了一阵子,早几天往姜国去信询问和亲事宜是否生变。
殊不知他放飞出去的信鸽还没飞出春水镇就被神箭手一箭射落。
一指宽的纸条展开,青阳令看过信后摇头笑笑:“回罢,别误了王的大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