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熊之大马金刀坐着,眉间现出一抹阴鸷,忽然想到什么,摸摸一侧缠着白布的地方——那里本该有一只完好无损的耳朵。
他咧开唇:”的确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有不知死活的人在跟踪柴青。
这不是第一次了。
柴青停下来,暗地里的人也停下来,风声绕过逼仄的小巷,依稀能听到几声鸟叫。
天色昏暗,夕阳没入地平线,春水镇的坏种颓丧地耷拉着眉,颓丧地叹口气,一口气吐出,她又在往前走。
藏匿好的人紧张地抹了把脑门的冷汗,想不通一个姑娘家家的,哪来的这么大的威压?
明明……明明她不像是发现了的样子。
根据调查来的资料,柴青,其父柴一狗,多年前逝去,柴青无父无母长大,有一个在春水坊当花魁的姑姑。
他们也去过春水坊,见过那位妖精似的女人,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不过长得是真好,眼波横流,漫不经心的一道眼神,魂都要被她吸跑了。
和俏花魁比起来,柴青就显得没滋味了些,寡淡的脸,眉眼精致,气质和正常人不同,蔫了吧唧的,在镇子上的名声也不大好,不懂公主为何要与此人做朋友。
将军命他们随时注意此人动向,军令如山,躲起来的暗卫自认跟踪毫无破绽,颇有些轻视地跟上去。
小镇四通八达,几个拐弯,再去看,人没了。
怎么回事?
暗卫们揉揉眼睛,悚然一惊。
就在那些尾巴无头苍蝇地满地乱爬的当口,柴青从另一条小道现出身形,银灰色的春衫随风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