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坐不住,腾地弹起来,大善人受惊地睁圆眼,想不通这人类发的哪门子疯。
门打开,她刻意不看那张脸:“公主该走了。恕柴青不远送。”
风雪围绕的小镇,姜娆看了眼天色,心知自己近乎翻转的态度引起这人的不适。
不说少时的坏胚子如何,长大后的柴青,顶着坏名,看似强大,实则卑怯,不习惯接受旁人的好意。
她不知这些年柴青经历了什么导致性情大变,一声不吭地俯身抱起猫儿,脊背挺直,定定地望过去:“那我走了。”
柴青目送她离开。
事先想好的要当着姜娆的面踩碎那一口口的箱子也没做成。
美人回过身来,立在阶前,笑意盎然:“我送你的东西,你要好好收着。”
“啰嗦。”
柴青反手关上门。
姜娆驻足在这片风雪天,深深地凝望那扇门,好多的话不能说出口,好多的情意无法表露。
坏胚子能消气就好。
气大伤身,她心疼。
柴青一个人憋在安静的房间,无所事事地拿起白玉瓶,瓶塞拧开,淡淡的药香味扑鼻,是不可多得的好药。
门外的脚步声响起,簌簌的踩雪声轻轻缓缓,可想而知那人走得多慢。
活了一十年,遇到九州第一的美人,坏种对美人做了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女人的腰摸不得,臀摸不得,软绵绵的胸更摸不得,今日她全齐活了。
摸得掌心出汗,指缝留香。
姜娆的乖顺隐忍超乎她的预料,她想不通,只是一夜的功夫,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