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相同使得姜娆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生出片刻迟疑。
故人已逝,当年那样的情景,坏胚子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她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姜王放虎归山。
那个男人的狠辣,她不是早已领略多年么?
指望他仁慈,不如指望这人间没有黑夜。
再说……
人死不能复生,坏胚子死了,她想她,念她,坏胚子若活着……
“手怎么这么凉?”柴青握着她的手,瞧着眼前那张惨白的脸,疑心顿起:“姜姜,你不会……”
又来月事了罢?
算算时间,应该还不到啊,莫非来早了?那这也来得太早了!
姜娆闭了眼,再睁开,笑意盎然:“无事,你们都退下。”
狸奴应声退下。
小院里没了外人,她勾了柴青小拇指,轻轻摇晃:“有没有想我?”
嘶!
来者不善啊!
柴青避而不答,捏着她指尖,不放心道:“真无事?”
“能有何事?”身为客人,她领着此地的主人进屋,不过来了几次,熟门熟路,柴青缀在她半步后,待发觉她脸色和体温恢复正常,只能将先前的疑心按下。
与其担心这坏女人,她不如担心担心自个罢!
这就好比圣僧进了盘丝洞,食草的兔子遇见大灰狼,柴青昨晚才想明白放美人一马。
哪有先生对书迷下手的?
她想暂时当个有节操的先生,主意都定了,偏生姜娆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