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柴青还想揍自己一顿,只道平日里的机灵才思去哪了?被看上一看,竟一个字也写不出,大话事先说了出去,没做成,她羞愧难当。
胡辣汤总有喝完之时,她抱着碗出去刷干净,再回来,整敛衣袖,坐在书桌前深呼一口气,提笔开动。
姜娆是在午后登门拜访的,带了许多美食美物,正要让柴青形容,大抵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坏先生半日关在偏房撰文,大有成效。有了文稿,就有了底气,她站在姜娆身前,眉飞色舞,一点当‘鸡’的自觉都没:“来了?进屋喝杯茶?”
姜娆温温软软地笑了笑,好似她真是个没脾气的好姑娘,侧身朝狸奴示意,狸奴手一挥,下人们搬着成箱的好物送进门。
“欸?”柴青避开身子,往屋内看了眼,扭过身来看着姜娆,不懂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是做甚?”
“这是你我的秘密。”
秘密?
她和此人的秘密……
柴青不费力地想到她坏先生的身份。
如果说她与姜娆有着共同的秘密,约莫就是姜娆识破她撰书人的马甲,马甲掉了,所以作为书迷,要为先生送温暖?
她自幼少承他人好意,陡然来这么一出,不自在道:“来都来了,带哪门子礼?”
姜娆意味深长地笑笑。
她带的不是礼。
是先生的买命钱。
今日一过,先生得偿所愿,她也能尝一尝确凿的春情。
这沉浸式的游戏,也该止了。
这般想着,眼神里自然而然带出可惜的意味。
九州最年轻的宗师,体力想必不俗,坏胚子是个天赋异禀的武人,这点柴青和她很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