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光稀薄,姜娆愣怔良久,再次闭上眼,陷入疲惫的沉睡。
少女耍得一手好刀,刀身凛然,暮色被斩断。
“此刀名为‘不朽’,寓意以不朽之热血,创不朽之功业。这是姑姑说的,姑姑说爹临死前希望我做个大有本事的人,好坏不重要,开心就行。”
“为什么好坏不重要?”
少女声音明朗,坦坦荡荡:“因为我爹爹再不负责,还是偏向我的嘛。”
为父之心,知晓这世道当个好人太难,当个坏人太累,是以不以过来人的目光指路,人人都有路走,人人选择不同。
开心,是当下最能把握的东西。
“绛绛,你以后也要开心呀。哪怕当个祸害。”她捂嘴笑:“祸害遗千年嘛。”
姜娆点头如捣蒜:“坏胚子当坏人,我当能拉住坏人的好人,不让你坏得离谱,你开心,我也开心。”
“哈哈,你要做拉住我的人?”少女看着院子里拉磨的驴,努努嘴:“像它一样吗?”
笑声冲向云霄,天蓝蓝,飞鸟振翅经过。
长大以后,才知道‘开心’还有旁的讲究,比如最快最简单的欢愉,是来自对肉身的刺激。
又或是想念一人,到达无法收敛的地步,仙女也想要沉沦。
门窗紧闭,帷帐垂落在床畔,姜娆眼皮掀开,眸子泛着水红,身体轻微地战栗,颤到不可忽视,她咬咬唇,一只手往下探去。
闭上眼,如扁舟游荡在广阔的水面。
不断探索,大胆幻想。